2024年04月24日 星期三
孙学丽
来源:东北作家网 | 作者:  时间: 2012-02-06

孙学丽


鹤蜚简历
  
    鹤蜚,本名孙学丽,生于大连,研究生毕业。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家协会理事,大连市文联全委会委员。毕业于鲁迅文学院第十四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曾在《中国作家》《钟山》《青年文学》《清明》《鸭绿江》《满族文学》等刊物发表中短篇小说近百万字。出版小说集、散文集多部。


孙学丽:以鹤蜚之名悄然归来
作者:王军辉 来源:新商报

    在政府部门工作16年后,她重新回到文坛 孙学丽的名字,对于大连的文学圈来说并不陌生。早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她就开始发表作品。只是不久后,孙学丽选择了将文学放下。1992年,她开始进入政府部门工作。孙学丽的名字也渐渐消失于文坛。16年后的2008年,孙学丽以“鹤蜚”之名归来。重新回归文坛,她似乎有太多的话要说、有太多的想法等待落笔。于是,两年间,我们看到了她出版了散文集《光影绚烂的深处》《爱上巴西利亚》,发表了中篇小说《飞来的子弹》《理查德·佩帝的诊断》,还在报纸上开辟了鹤蜚专栏。 10月7日上午,天气晴好,记者与孙学丽在友好广场的星巴克见面。当日的她以一袭黑裙亮相,她热情、时尚、大气,同时又不乏知性一面。 鹤蜚,本名孙学丽,生于大连,研究生毕业,曾就读于辽宁文学院青年作家班,现就读于鲁迅文学院第十四届高级作家研讨班。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开始文学创作,曾在《青年文学》《鸭绿江》《清明》等杂志上发表《飞来的子弹》《阳光下的怀古》《伤心皇城》《跳跃成长》《羞涩记忆》等中短篇小说。出版过散文集《光影绚烂的深处》《爱上巴西利亚》。现为大连市作家协会秘书长。 1 任何一种经历都是财富 有人会说,把文学丢了那么多年,还捡得起来吗?这一点,孙学丽倒不担心。她说,任何一种经历都是财富,16年的政府工作经历让她在眼界和阅历上得到了极大的丰富。 “我最近在鲁迅文学院学习,和大家一起聊天时,我发现,生活阅历多一点挺好的,与那些十几二十几年一直在文学这眼井里深挖的人相比,我看问题的角度会有很多不同。” 隔了很多年再回文学圈,孙学丽觉得自己在心灵的广度和深度上都有了提升。有人说,写作是为了揭内心的疮疤和伤痛,她却觉得,个人内心的那点伤疤真的不算什么。孙学丽告诉记者,虽然站在一个大的视野上去写作是件难事,但是每个作家都应该心向往之。 多年的政府工作也让她积累了不少素材,如今,她想把这些宝藏慢慢开掘出来。她最近写了一个中篇小说叫《土豆在飞翔》,讲的是一个政府女公务员一天的有趣经历。这可能是她写官场小说的开始吧。不过,与那些常见的官场小说不同,她写的官场小说更健康更阳光。 因为有亲身的公务员经历,孙学丽对当下的官场小说颇有微词。她认为好的官场小说并不多,有些官场小说只是在满足读者的窥视心理,有些作者对官场并不了解,他们笔下的人物都太脸谱化,他们让读者看到的多是腐败、丑恶、权谋、潜规则,实际上这些内容都太片面化,这样的作品也很难流传,只能是过眼烟云,离真正的文学很远。她说,“如果官场都这么黑暗,我们的国家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在孙学丽眼里,文学史应该是心灵史同时也是思想史。“好的小说要有感染力、震撼力,像《朗读者》,它揭示出了人性深处最幽暗也最令人震撼的东西,这是特别了不起的。” 2 从阅读中去借鉴去学习 重新回归文坛,孙学丽有着很强烈的表达欲望,但她并不着急下笔。为了能让自己在写作上更成熟更圆融,她始终保持着学习的姿态。她大量地阅读,她说,“一个人如果没有阅读,他的心灵是苍白的。” 这个十一假期,她把苏童的小说集《红粉》和迟子建的小说集《鬼魅丹青》重新研读了一遍,又从网上订了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莫言的《蛙》等十几本小说。 不过,相比之下,她还是更钟爱外国文学,钟爱外国文学巧妙的构思、不凡的细节、精美的语言、独特的结构。她喜欢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读了好多遍,“有人认为这部小说的原型是法国印象派画家高更,小说里的主人公原是位证券经纪人,生活优越、家庭幸福,但是在人届中年之后他突然尊崇内心的呼唤,要当一位画家,于是他舍弃一切来到巴黎,后到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岛与土著人一起生活,获得灵感,创作出许多传世的艺术杰作。这部小说虽然发表了一百多年,但至今读来仍然具有极大的魅力。” 她也爱读魔幻现实主义小说。伊莎贝尔·阿连德的长篇小说《幽灵之家》深得她的喜欢,“作者和马尔克斯一起,成为拉美文学的代表作家,她被称为‘穿裙子的加西亚·马尔克斯’。” 《鲍威尔传》《卓别林传》《邓肯传》等外国人的传记,她也喜欢。她至今还记得《卓别林传》里的一个细节,“卓别林童年时家境非常不好,有一天,妈妈在街上捡到一个钱包,她没有立刻打开钱包,而是双手合十开始祈祷:钱包里千万别有名片,千万别有名片。钱包里果然没有名片。一家人高兴极了,妈妈拿着钱带着卓别林兄弟俩饱餐了一顿。”这个小细节让孙学丽非常感动:“如果钱包里有名片的话,卓别林的妈妈是宁肯饿肚子也要把钱包归还人家的。” 孙学丽告诉记者,她之所以对外国传记情有独钟,是因为,“中国人的传记不够真实,有粉饰的嫌疑。譬如,一个重要人物的传记,如果看十年前的版本是一个样,现在再看又是另一个样,也许过了五十年再写,恐怕又是一个样。” 不久前,孙学丽到鲁迅文学院学习。重新回到课堂,她充满欣喜,“很多人都以为鲁迅文学院是教写作技巧的地方,其实,短短四、五个月的时间并不会让一个作家在技巧上有多大提升。我觉得去那里学习更像是‘塑形’,给我们上课的都是各路精英,有人讲文学、有人讲电影,还有专家给我们讲能量守恒、相对论,讲数学、讲科学的发展史……这些东西让大家在眼界上变得开阔起来,也让大家从过去按部就班的生活中解放出来。我感觉体内储存已久的能量被唤醒了,人一下子变得特别有激情。” 3 脑子里有很多想法等待落笔 重新回归文坛的孙学丽,在写作上有着清晰的规划。 在她的规划中,反映当下人生存状态的都市题材会持续关注,她说,“现如今,网络和通讯是如此发达,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渠道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多元,人们离得如此之近,却又如此之远,大家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孤独过。”和很多都市人一样,孙学丽也感受到了快节奏生活给人带来的焦虑与茫然,所以,她曾写过散文《让你的生活慢下来!》,表达了她崇尚慢生活的一种姿态。 除了都市题材,怀旧题材也是她创作的一部分。她从上一辈人那里寻找灵感,老一辈人给她讲的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大连故事都被她纳入计划之中,《一碗白米饭》《一个白瓷杯》《伤心的奶水》等几个中篇基本成型……孙学丽告诉记者,这些怀旧系列其实是要以小说的形式写大连的历史。 她还打算写一部长篇小说,故事的框架结构已成雏形,但是,她想先放一放,等再从容,再开怀些再落笔。 再次回到文学的路上,孙学丽期待自己能如笔名“鹤蜚”那样,像鹤一样以一种独立的姿态自由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