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5月03日 星期五
何平:《批评的返场》分为“思潮”、“作家”与“现场”三辑。
来源:本站 | 作者:  时间: 2023-10-08

第八届鲁迅文学奖文学理论评论奖获奖者——何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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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简介】

  何平,生于1968年,现为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国家社科重大基金项目首席专家,中国作家协会青年工作委员会副主任。著有《散文说》《何平文学评论选》《行动者的文学》等。2021年末出版《批评的返场》。主编有“文学共同体书系”“现场文丛”等。2017年,和复旦大学金理教授共同发起“上海—南京双城文学工作坊”;同年,开始主持《花城》杂志“花城关注”栏目至今。

  【内容简介】

  《批评的返场》分为“思潮”、“作家”与“现场”三辑。

  “思潮”,是对改革开放时代,尤其是新世纪二十年中国文学的勘探和思考,涉及改革开放时代中国文学整体观、文学和代际、文学和新传媒、世界文学和中国经验、青年写作和公共生活、多民族文学共同体等文学议题。

  “作家”,是一辑作家作品评论。五个作家,从生于1959年的阿来,到生于1969年的邱华栋,均成名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年代,是宽泛意义上的“同时代作家”。他们曾被命名为“新生代”,至今依然是中国文学最有活力的部分。

  “现场”,是一份私人文学档案。从2017到2021年,《花城关注》已做了五年,共三十期。这是一次实践意义上的“批评的返场”,希望借此重建学院批评和文学现场的对话,发现文学新生力量,让中国当代文学的可能性和差异性浮出地表。

  【精选评论】

  贺绍俊:介入文学现场的行动派批评家

  作为一名行动派文学批评家,何平的行动性不止突出体现在为杂志主持栏目和组织文学活动上,而是贯穿在他的整个批评写作之中,因此在书中“思潮”和“作家”这两大部分里,同样保持着他对文学现场的介入意识和问题意识。比如他对文学地方叙述、网络文学、文学共同体等都能提出不同于人们惯常认知的真知灼见,就因为这些见解都是建立在他对大量文学媒体和文学活动的考察、比对的基础之上的。何平说,批评家介入文学现场其实是中国现代文学的一个重要传统。他把自己介入文学现场的行动看成是“向这一文学批评传统的批评家前辈们致敬”。但不可否认,这一文学传统逐渐被当下的批评界所忽略,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我要极力推崇作为行动派批评家的何平以及他深度介入文学现场的《批评的返场》。

  徐晨亮:“返场学”的志向与召唤

  “文学策展”的操作过程,也呼应着《返场:重建对话和行动的文学》一文中的说法——“编组我们时代的文学逻辑,发微我们时代的审美新质并命名之”。虽然何平本人不像某些学院派批评家那样喜欢套用西方文论的时髦术语,我在这里仍想做一次“过度阐释”,将他的批评方法与弗雷德里克•詹姆逊提出的“认知测绘”相比照。二者的相似之处在于,都希望在碎片化的空间之中重新找回方向感,通过局部的勘测,找出关联的线索,在不断变动的多重组合中绘出新的地图,借以呈现难以直接描述的整体结构及其逻辑。“绘制地图”的隐喻,在文学批评的领域早有援用的先例,但落实到具体方案仍需加以辨析。“认知测绘”的策略本身包含着对于现有的制图术及其认知装置的怀疑,而不是要像大航海时代那样满怀对填补地图上每个空白的盲目乐观。

  李玮:《批评的返场》:重建“文学”的行动档案

  与其说这是一本“静态的”文学批评论文集,不如说这是面向和应对新世纪以来文学新经验的文学行动档案。该书对新媒体文学、网络文学、少数民族文学、代际文学等诸多文学新现象及时反映,对文学内部历史与个体、公关生活和私人空间、城市与地方、时代和代际等重要问题结合作家作品进行新的思考,对新世纪文学现场进行“文学策展”式的概览。该书从体例上看可谓是新世纪文学面面观,实际上,“重建文学和大文艺,重建文学和知识界,重建文学和整个广阔的社会之间的关联性”是全书的核心。一方面是各种张力化的表达:文学标准的严正性和新经验的逃逸性,审美的穿透力和粗粝现象中所具有的创造性……另一方面是有效对话的建立:基于抵达文学现场的田野调查和“在现场”的实践基础,每一篇文章都在提出问题,并进行复调式的探讨。

  李德南:批评家的理想与现实感

  读完《批评的返场》,我个人的最大感受则在于,这是一部能看到批评家的理想和现实感的评论集。书中关于文学思潮的分析,对作家作品的解读,还有“花城关注”栏目的总评,都可能看出何平对文学、批评、文学制度等许多方面的理念或理想。何平虽然对批评的学院化趋势并不十分认同,但是他又并没有完全反对学院批评。相反,他的批评试图抵达学院批评所能达到的深度和高度。他认为写作应是有难度的写作,批评也应是有难度的批评。……当批评家跨出学院、担当期刊主持人的角色,批评家就既是评价者,又部分地是内容的生产者,其话语实践就难免有左右手互搏的色彩。理想和现实之间的种种缝隙,既可能会让批评家的话语实践显得不够自洽,又可以是有生产性的——现实感正是在这样的情境中生成,批评家继续自我完善、批评话语真正发挥现实效力的契机也得以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