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看抗美援朝的纪录片,片中介绍了朱彦夫的感人事迹,使我感到极为震撼。
有几个镜头:在敌军密集炮火的狂轰滥炸中,朱彦夫身负七处重伤,肠子流出体外,左眼球也被炸出。昏迷中,饥渴难忍的他,竟迷迷糊糊将流到嘴边的眼球吞了下去。为了取暖,他抱着被炸过的尸体取暖,由于冻伤严重,他的两只小腿和两只前臂被全部截去,经过47次手术,93天的昏睡,他才渐渐苏醒过来。用九死一生来形容已经远远不够了。
事迹
从山东沂源走出去的革命军人朱彦夫在战火中失去了四肢和一只眼睛,从死神那里挣脱出来没有磨灭他钢铁般的意志,反而激发了他挑战生命极限的无穷力量。朱彦夫曾在医院疗养过,他说:“我觉得医院,休养人的生活对我来说是一种很大的威胁,不能抒发自己的心情,不能试验一下自己究竟还能不能干点事情,我想回家考证一下,我这块躯干还能不能干点哪怕是很微小的事情。”朱彦夫还说“关键是部队医院马政委那几句话,在国家不需要,在事业不需要的时候,做那种无谓的牺牲,自杀就是背叛党、背叛祖国、背叛人民。这几句话击中了我的要害。”朱彦夫与苏联小说中的保尔.柯察金有些相似。
朱彦夫:“我重新做人,我重新生活,打仗必须豁上死,生活也得豁上死。”“铁的假肢,够17斤,学了好几个月吧。走着走着就摔倒了,走着走着就摔倒了。在我的生活中,失败是主要的,我每干一件事情,上百次、上千次、上万次的失败,最终从村支书职务退下来的朱彦夫没有休息,这位革命战士又冲上了他的第三战场,虽然没手没脚、没进过学校,但他却亲笔写下30万字的长篇小说《极限人生》。“我这个左臂,成了我的唯一,是我的模范肢,我的一切,喝水端缸子,吃饭吧,使笔写字,全指望这个左臂断肢。”如今,81岁的朱彦夫由于偏瘫,全身仅剩下左侧能够活动。他的儿女为他做了一个特殊的写字工具,这些歪歪扭扭的文字,让人很难想象这位老人曾用断臂写过两本长篇小说。
1991年,朱彦夫搬到县城后,所有人都认为,不当村支书的他终于可以颐养天年了,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冲锋的号角从未在耳边消失,他没有忘记在朝鲜战场上指导员牺牲前托付他的事。
那是在朝鲜战场250高地阻击战中,全连官兵冒着零下30多度的严寒,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打退了敌人数十次冲锋,最后只剩下满身是伤的朱彦夫。身负重伤生命垂危的指导员断断续续地对朱彦夫说:“一个连的消亡,在战史上微不足道,若将此壮举写下来,传给后代,那会比我们战死本身更有价值,如能办到,不枉此死,大家在九泉之下会记着你的……”指导员的嘱托,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他一直想把先烈舍身取义的壮举、共产党人的凛然正气告诉后人,让子孙后代知道,在中国现代史上,有这样一群特殊材料制成的人,有这样一种崇高伟大的精神!
‘文革’中我就开始写了,可后来都让造反派给我烧了。我起了个名字叫《异人梦》,可他们硬说我是异人做梦。我……我是战争的幸存者,战友们的嘱托,我从来不敢忘记,我要写出这本回忆录,完成烈士的遗愿……”
1987年5月,时任济南军区政委的迟浩田将军到沂源县看望了朱彦夫。“嗯,我支持你写!”之后,三次写信鼓励他用笔继续书写自己的人生。将军郑重地嘱咐他:“有什么困难,尽管写信告诉我,我等着看你的书!”将军的鼓励,给了他无尽的勇气。朱彦夫:我暗暗发狠,战士的职责就是战斗不止,这座没有硝烟的堡垒我一定要攻克!有生之年不拿下这本书,我就枉为一名战士。
朱彦夫写得很苦。他失去双手,只能蜷缩在床上,在截肢的腿干上垫上东西,再放上纸夹,用嘴衔笔来写,半天才能“拱”出一个字。含笔时间稍长一点,口涎就会顺笔杆而下浸湿稿纸,模糊了字迹,写作进展极慢,每天只能写十几个字、几十个字。后来,嘴、臂并用,每天能写上百字。再后来,将笔绑在手腕上,每天能写到五六百字。由于弯腰弓背,摆臂屈腿,写作时间一长,残臂创面神经就会疼痛难忍,而且会伴随一阵阵头晕目眩。
朱彦夫,这个没上过学,没有手脚的老战士,毅然决定,向人生的又一座高山挺进。朱彦夫:”我想归队,我想拿起另一种武器,因为拿枪杆拿不成了。枪杆、锄杆、笔杆,这三杆子只能老老实实的拿笔杆。“他写得很累。一天学没上过,文化底子薄,多少回,为了一个字词,他搬来字典,一查就是几十分钟。为了写书,他整整翻烂了四本字典。多少回,他黑夜与白昼不分,睡梦中,想起一个“好句”,就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写,经常一晚上“折腾”五六次。有时身心完全进入书中,半夜三更喊着“冲啊!杀啊”地从床上滚下来……
写得很苦。他失去双手,只能蜷缩在床上,在截肢的腿干上垫上东西,再放上纸夹,用嘴衔笔来写,半天才能“拱”出一个字。含笔时间稍长一点,口涎就会顺笔杆而下浸湿稿纸,模糊了字迹,写作进展极慢,每天只能写十几个字、几十个字。后来,嘴、臂并用,每天能写上百字。再后来,将笔绑在手腕上,每天能写到五六百字。后来,他又尝试用两个断臂抱着笔写字,有时一天能写五六百字,这让他满心欢喜,由于弯腰弓背,摆臂屈腿,写作时间一长,残臂创面神经就会疼痛难忍,而且会伴随一阵阵头晕目眩。
朱彦夫写得很累。一天学没上过,文化底子薄,多少回,为了一个字词,他搬来字典,一查就是几十分钟。为了写书,他整整翻烂了四本字典。多少回,他黑夜与白昼不分,睡梦中,想起一个“好句”,就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写,经常一晚上“折腾”五六次。有时身心完全进入书中,半夜三更喊着“冲啊!杀啊”地从床上滚下来……
起初,朱彦夫一边口述,儿女们一边记录,但是很快,就因为缺乏写作能力而停止。朱彦夫身上至今还有两块没能取出的弹片,大脑受过创伤的他,凭借一只视力仅有0.3的右眼,一点一点把书上的“字词句”吃进肚子里。“这句话我相中了,或者这段文字我相中了,我就叠上一个角,一般的句子我折一个角,再重要的呢,我把折角再折回来,这样就是重要一点的。比这个还重要的呢,这一个角我叠上三个。”
朱彦夫的妻子陈希永:“他半夜里,旁人都睡得怪好,他就忽地爬起来,俺过去看,我说你干啥,他说我又想起句话来,我记住,不然第二天就忘了。”朱彦夫的儿子朱向峰:“他晚上睡觉就是老是喊冲啊杀的,啁啁的喊,有时候他就从那个床上,尤其是他写书的时候,他都从那床上跳下来了。”朱彦夫:“我曾经作战我是豁上生命的,当支部书记我也得豁上生命,你像我写书一样,我得豁上一条命。”沉浸在创作中的朱彦夫,日夜抱笔疾书。七年时间,他用断了40多支笔,打翻了数不清的墨水瓶,1996年7月,一部长达33万字的自传体小说《极限人生》终于完成。迟浩田将军闻讯后,亲笔为这本书题写了书名,并题词。迟浩田说:“很多人跟我讲,看这个书是带着眼泪看的,真是催人下泪、感人奋进。从他身上我们看到了共产党员高风亮节,看到了一个解放军战士的无私奉献,看到了他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看到了他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共产党人是特种材料制成的,朱彦夫就是一个。”
朱彦夫:“想不到的是,一场脑血栓呢,把这一切全部剥夺了,战争给我留下的,全部能动的部位一次性结束了。”对于这个一生饱经磨难的老人来说,没有人比他更懂得什么叫“永不言败”,什么叫“挑战极限”,什么叫绝路逢生,18年的偏瘫生活,朱彦夫,每天依然珍惜每分每秒时间。如今,他和老伴一起种下的花花草草时常抚慰着他的心。“支撑我的,党的教育,革命传统教育,还有战友的关怀、帮助。国歌当中唱的,在祖国最危险的时候,我没睡大觉,在身体受损的情况下,我也不能睡大觉,也不能享受,我还得把自己的命身,全部献给祖国,全部献给人民。”
朱彦夫的坚强意志,令我们这些健全人自叹不如。作为一名军人,他义无反顾地献出身躯和热血,保家卫国;重残后,他坚持不向组织要待遇,自强不息,顽强拼搏;作为一名农村党支部书记,他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真正做到了为民、务实、清廉。如今,这位81岁的老兵依然生命不息,奋斗不止,用断臂和嘴也是用生命写出了两本血染的风采之书……他用一名共产党员的坚定信仰和钢铁般的意志,谱写了一曲激情澎湃、壮美绚丽的生命之歌。
人民武警报记者蔡桂林:“这本书本身给我们的生活,普通人的生活,健全人的生活,提出了一种强烈地挑战和叩问,问我们把生活的这种本身的意义,挖掘了多少,表达了多少,把我们生命的潜能,发掘了多少。”
朱彦夫的事迹受到了俄罗斯《真理报》的关注,他被誉为“中国的保尔柯察金”。与此同时,一场对生命极限和人生观的热烈讨论将在中华大地上展开。
那代人的精神不可复制,已经永远无法超越。战败的美国人也不得不承认,志愿军战士不怕死,这一点恰恰是他们所不具备的,尽管他们有比志愿军更为先进的武器,但却无法弥补精神上的缺陷,这也是他们最终失败的重要原因。
差距
可是今天缺乏的是不是也是精神呢?今天早上我看了浙江大学郑强教授的一次讲演,其中就说到现在的中国人没有了精神。因为一些人“”嘲笑爱国者,崇拜权势和金钱,鄙夷理想和志气”。过分重视教育的生存和发达功能,而不是塑造、唤起和鼓舞精神的作用。“特权也好,歪风邪气也好,归根到底是我们人的意识,人的意识产出于何处,教育。”
我们和英雄朱彦夫差在哪里呢?就是差在精神上。我们有这么健全的身体,学了那么多的知识,有的甚至是博士,都用到哪里去了?有的天天在电脑上研究赌球、股票、研究如何做买卖,为自己多挣钱——,可曾想过怎样为社会服务,为国家和百姓做点贡献?
前几天看到一个信息,说大连是全国最不上进的两个城市之一。真假不知,但若是真的,我感到很吃惊。这些年大连落后了我知道,可是没想到,竟有人这么差的评价。这么好的地理位置,这么便利的海陆空交通条件,这么好的工业基础,等等,为何被山东的一些以前远不如我们的城市像烟台、威海给超越了,更别说南方的一些发展迅猛的城市。问题的严重性还在于,似乎感觉不到大连对自己落后的原因做过认真的分析,也没有感到有什么下大力气要追上去的紧迫感,也感觉不到有什么切实对症的改正和追赶措施,如此下去真有可能成为最不上进的那个城市了。人才纷纷跑到南方去了,外企项目也在撤离,自己又没有什么叫得响和优于人的支柱产业和品牌产品,落后的趋势还在加剧。我们真是应该仔细品味一下鲁迅先生的这段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不耻最后,即使慢,驰而不息,纵会落后,纵会失败,但一定可以达到他所向往的目标。”“多有‘不耻最后’的人的民族,无论什么事,怕总不会一下子就’土崩瓦解'的,我每看运动会时,常常这样想:优胜者固然可敬,但那虽然落后而仍非跑至终点不止的竞技者,和见了这样竞技者而肃然不笑的看客,乃正是中国将来的脊梁。”
我们也期盼着大连精神的回归。如果我们大连的多数人都有朱彦夫的精神,都做“不耻最后”的脊梁,大连何愁不能振兴,自己何愁不能成功!
2020年10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