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4月18日 星期四
杨敏:春天的对话
来源:本站 | 作者:  时间: 2020-03-26


  春来的特意的早,在人们不经意的目光中,她已经悄悄站在了你的身旁,在她温暖的眸中,在人们彼此亲切的眼神中,读懂的是温馨情怀。

  我们早已翘首以待。

  冬天在我们身后已静静走开,所有辛勤的人此时都会有幸福的感受,象领悟到某种真谛,因此而格外珍重,这虽然短暂但凝重的时刻。春天这让所有人都欢新的时刻,从第一缕春风中已经明明白白。

  我们渴望已久。

  我们焦急地等待这样的开始。

  此时,想告诉所有用心血付出的人们,你们的季节来了,你的故事就在一丝丝温情中传播开来,当绿色染遍世界时,会有许多人难以忘记在春天所发生的这一切。我们的后人在教科书中会天天看到的是春天的礼赞和春天的风筝还有春天的脚步声中,渐渐迫切的高大。

  此时,我们凝神去倾听,用真诚的触觉,去感受春意的来临。就在这个时刻我们会不自觉地发现默默播撒种子的人们,他们一举一动成为春天永恒的雕塑,我们已经看到那些用汗水用爱心用责任播撒的种子茁壮长大,然后有了好大的果实。

  这个世界最可爱最诚挚最让人信赖的人们同样无悔地放弃了自己生命中最辉煌的春天。因为春天,因为春天的意义。所有圣洁的羽毛,所有透明的心,唤起了春天萌动的情怀,因为无私,春天才会美丽;因为无悔,春天才格外珍重;因为短暂,春天才更让人留恋,因为春天里发生了一切,才会在记忆深处刻下永久的痕迹。

  我们永远无法忘怀。

  在春天,当春天的气息迎风扑面而来的时候,我们又在诉说这样的情节。当你有心珍惜这片飘过的云彩时,请坐下来想一想能为春天做点什么?然后,把自己的一生一世系在春天的绳结上,做一个一生无悔的人。在春天,我们又相逢,那么所有的祝愿尽在春天的微笑里。

  面对这一切,我们的心会很热,我们有许多话要说,有许多该做的事情就在春天的早晨开始。


  美丽的春天

  三月,是美好的。轻纱似的白云,如洗的碧空,大地花团簇簇,绿草茵茵,溪流淙淙,展现在你眼前的是一个生气勃勃的春。

  春,美在富有神奇的构思。她在大地上滋润万物,芬芳馥郁的鲜花色彩斑斓,丛丛簇簇,落红满地;嫩绿葱葱的小草柔美细腻,碧毡绿毯;莽莽青山树高茂密,藤蔓缠绕,铺青叠翠;和煦的阳光落在绿色的海洋上,给大自然创作了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春,美在充满勃勃的生机。你看,盈盈碧江、郁郁青山与湛蓝的天空交相辉映,市镇高楼、小桥人家偎依在春的怀抱里,透出几分古朴和富足;蜿蜒曲折的小溪沿着山脚,泛起了花纹般的微波,池旁的杨柳随着微风和涟漪荡漾。偶尔,一片嫩绿的叶子在春日的照耀下,显得格外令人垂目,它晶莹娇柔的身躯仿佛是春的凝聚,饱含了春的生机,透过朝阳而变得脉络清晰,闪着萤火虫般的光。我信手摘下几片柳叶,又把它小心地放进了信封,把春天赐予的美好愿望寄给了远方的知己……

  春,美在涌动着生命的希望。朝阳从海上喷薄而出,一改往日寒冬的慵懒,毫不保留地让人们分享它的温暖,万道金光射向每一个角落,地面上亮起了万树森森,芳草萋萋,鲜花朵朵。“一年之计在于春”,没有春花,哪有秋实?春雨过后,田里坡上泛出一片悠悠的绿来,这绿充满了生长的希望,是真心与寄托相约的希望,是为新的明天播下的燃烧的希望。

  我漫步在洒满日晖的林荫道上,追寻春的足迹,领略春的柔美。晨风带着暖意轻轻送来,柔柔地吻着我的脸颊,轻轻地拂着我的秀发。风中还带着阵阵清香,引我去看朵朵写满了诗意的鲜花,让我从春天里拾取美丽,在早春中把握自己。美丽的春天启发着我的灵感:人生的每一个脚步都是通向未来的路,一定要用心去爱这生命的春天,才能拥有无尽的春的憧憬和畅想。走进春天,捧出温馨的祝福之心;走进春天,诉说美满的天地合奏;走进春天,唱着春之声的乐曲,带着希望,迈开大步,我们——走进春天!


  你好,春天

  拂去残冬的余尘,逐走昨日的峭寒,煦暖的风带着春的酽酽的气息,飘然而至了。

  渐渐地,微风中已有了暖意,大地的阴冷也在拂拂的南风中悄然隐遁。憋了一个冬天的嫩芽迫不及待地从干秃的枝丫上探出头来,尽情地呼吸这弥着芳香的空气;那被遗忘了的小草也不知何时从土里冒了出来,朦胧中透出一抹隐隐的浅绿;听,鸟儿悠扬,婉转的歌声重又在风中飘荡;勤劳的人们奔忙在融融的春意中,沐浴着明媚的春光,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流畅。

  春姑娘挥动她五彩的衣袖,于是,大地铺上了一层沁人的和煦,幽幽的花香随风飘洒;于是,冰冻的河水溶成一条条清澈的溪流,奔腾,一直向东;于是,密密的细雨化作一道薄薄的纱幕,世界也变成了一片迷朦。

  春天,真的来了,从此便没有了枯草在怒风中瑟瑟地颤抖,没有了雪,白茫茫地覆盖一切。代之而来的是一个新的世界。

  春天,真的来了,她化作了生命的晨钟,在绵绵细雨的滋润下,万物均被赋予了生命。

  春天,真的来了,宛如少女的长发,那般轻柔地抚着枝头刚染上的新绿,送上一个清凉凉的吻,留下了一个个欢快跳跃的音符。

  春天,真的来了,她带着一个绿色的希望,越过重洋,飞过平原山岗,又回到了尘世间来。

  春天,悄然无声地来临了。啊,春天,你好。


  故乡春恋

  春在我的心中,永远是故乡一缕清新的风,一支赋有生命的歌。每当早晨或傍晚,她便会在村庄上空化作一股股馨香的袅袅炊烟,弥久不散。

  故乡小巷曲曲弯弯,让人猜不透究竟有多深、多长。每年春回大地,我总爱去钻故乡那些青石板路的巷子,踏响满巷的足音。在远远近近、零零落落的声响处,春风不时撼动我的心弦,赋予我人生的感悟。

  故乡的春如诗如画,每到雨季,春便成了一幅山朦胧水朦胧村庄朦胧小巷朦胧的天然水墨丹青画,让人看不够、爱不够。记得孩提时候,省城很多大画家都爱到我的故乡去画画,他们画山,画水,画树,画鸟,画小桥人家的风土人情。那时,我便想;长大了当一名作家,用识字的笔把故乡春天的美写出来,让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读到她。

  在故乡,最耐人寻味的是在春天里帮爷爷看水轮碾米车的情景。碾米车在哗哗春水的推动下,周而复始地旋转着,发出“吱吱呀呀”的吟唱,而那春韵般“咚-咚-”的碾锤声,不停地响着,直到把稻谷碾成白花花的大米为止。虽然这种古老碾米方式,如今已被机械化代替,但我想,假如没有那欢快的春水伴着祖先古老发明的歌谣,也许未必有今天现代“芭蕾舞”般的碾米声声

  而最难忘的,就是故乡春天的古戏台了。故乡的古戏台是用杉木搭建而成的。每年春季“三月三”村里那些“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庄汉农妇,穿上古戏服,抹上几笔淡妆,给乡亲们演几台“打龙袍”或“白蛇传”什么的,虽不那么精致,村民还是乐得满脸春花。那时,我还小,手里拿着一根杨柳条喊着“看不见”,爸爸便让我骑在他的脖子上,我随着爸爸看戏时发出的笑声,前仰后摇地晃个不停。我有五年没有回故乡了,总想回去看一看。那天,父亲从乡下回来,说村里这几年发生了许多变化,并特别告诉我沉默了二十多年的古戏班在乡政府的支持下又重新组建起来了,今年“三月三”还要搞汇演呢,让我也抽空回去看看。他说,乡亲们现在有钱了,可还是爱着村里自编自演的戏,他虽然比不上这“星”那“星”的花里狐俏,可它实在。再说了,花几千元听歌“星”唱几首歌,划不来,还不如把那些钱捐给“希望工程”,多帮些失学儿童复学呢!

  爸爸的话像故乡吹来的一缕春风,虽夹带着浓浓的田野泥土味,可他却溢满着“离离原上草”的馨香,更唤起了我对故乡春天的思念。我盼望着“三月三”那一天的早日到来,他使我能够再一次脚踏故乡的田埂,漫步故乡的青石小巷,喝一口小溪里清冽的春水,看一看乡亲们在古戏台前脸上重新笑开的春花……


  欣赏

  当我们跻身于芸芸众生中,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时,却悲哀地不知如何去生活。用欣赏的眼光生活的人,才能深悟生活的真谛,便找到了通往幸福之门的金钥匙……

  时常忆起大学时,我常在春日的黄昏和友漫步在深深浅浅的田埂上,彼此默默地走着,不说一句话。令人怜惜的金色夕阳洒在我们身上,油菜的幽幽清香随风飘来,如同古老的钢琴上奏出的音符,那种无以言表的超然和默契透过我们挽着的指间深深地印在我们的心里。至今远隔千里的我们仍时时回味起那份心灵的触动。

  春夜的周末,一个人静静的面壁而坐,任思绪飞到遥远的夜空,让时光从飘起的黑发间静静地流走,在丝丝清风中,感觉心灵的无上的自由和思想驰骋的快感,那份由衷的幸福和满足是通宵的狂欢不能取代的。

  每月奔波于行色匆匆的人群,一张张麻木而冷酷的脸使我不解却又可怜,那些把生活看作重担的人们,是否我们问过自己:“为什么不试着展开笑容,学会欣赏每一个平凡的日子?”

  每每看到美容院为垫鼻割眼而饱受痛苦的勇敢者,我便想同情的问:“你是否欣赏过自己?正是可爱的单眼皮和扁的鼻梁,才使你具有独特的魅力。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雕琢成千篇一律的蜡像?还有,你是否欣赏过除此之外的你的胆识、智慧、进取,以及灵魂深处闪光的东西?”

  学会欣赏,并不是轻松地读一篇文章,听一首曲子就可以达到的。它是一种至高的精神境界,一种对人生细细的品味和深深的领悟,是一种心灵的超然体验,是一门抽象而具体的艺术。懂得欣赏生活的人,必须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一个有高度修养的人,一个有爱心的人,一个乐观的人,一个豁达而成熟的人。

  学会欣赏,你就不会对每日清晨洒在你身上的阳光无动于衷,因为它每天都是新的;

  学会欣赏,你就不会去挥霍那些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日子,因为我们的生命只有一次;

  学会欣赏,你就不会有难耐的孤寂和无聊,因为在自己难得的宁静里,你拥有思想的绝对自由;

  学会欣赏,你就不会再为痛苦和挫折叹息,因为它使你成熟,使你睿智,使你达到另一种境界。……

  学会欣赏吧,善良可爱的人们——欣赏自己,欣赏他人,欣赏平凡,欣赏痛苦以及我们拥有的值得欣赏的一切。

  这样,你会是个幸福而自由的人。


  窗外那株三角梅

  都市生活是无味的,人情淡薄且不说,高楼林立就足以让你不得不觉得身陷樊笼而去怀念遥远的故乡——那个美丽的小镇。

  一个吹着柔和清风的清晨,我一骨碌爬起,发现窗台洒满了可爱的花儿,尽管带着睡眠不足的倦意,但不知何故却有一种发自心底的欣然,这些花儿不但鲜艳动人,而且拥有一个尤其动人的名字,叫“三角梅”。我怀着一种无限的爱心把它们小心翼翼地拾起,放在我床前的书桌上,感觉是极其的美好,我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花瓣,一边贪婪地凭窗远眺,真有一种情不自禁的感觉从心间迸发,窗外这株三角梅想不到居然开得如此鲜艳,我好兴奋。

  三角梅盛开了,我的屋子渐渐拥有了些生活的气息,我也渐渐开始适应眼下的落寞与孤单。

  从此,我对“三角梅”的痴迷与爱恋真可谓与日俱深。自从梅儿盛开的日子,每当夜晚就寝之前,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把窗帘卷起望望垂在我窗前的三角梅,总是幻想着她的多姿能够走进我的梦乡,陪伴我的无眠;每当清晨起来,我的视线总是油然望着窗外那株三角梅,让她来为我驱走困乏,带给我一种清醒的感觉,让我的每一个今天都舒心惬意;每当我上班之时,不管时间有多匆忙,我总要依恋地看看他,让美丽的情感洒满我去时的路;每次下班回到家,我总象再会一位久违的朋友怀着无限温情看柔柔的风儿和着美丽的花瓣飘落在我窗前,甚至洒落在我身上……就这样,我满屋子的凄清与叹息随之在减少。

  还记得有一天,我和一些单身贵族聚在房间闲聊,天南地北、海阔天空无所不谈,都或隐或现地谈到了有关自个情感方面的事情,他们都说爱情这玩意仅仅是一种交易而已,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爱情值得回忆,至于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恋情是不太现实的,这或许仅是人们的一种向往罢了,但只有我的看法与他们相悖,“三角梅”的份量已在我的心中那么沉甸甸,或许这就叫情有独钟。总之,他是我生活里搬不走的大山。

  终于,在一个天阴沉沉的日子里我病倒了。是因为一夜狂风,三角梅被摧落万万千千。

  我无法描述我当时的伤心,躺在床上对着空落落的屋子时,我深感捲在被窝里的我像极了一只受伤的鸟儿,病是其次,重要是情感撕心,不堪回首又难以忘却的往事一层层地搁放在心头。

  那段落寞独处的时光,我经常躺在床上听歌,要么就是情怀惆怅伤感而失神地倚在窗前凝望着窗外的天际,万千思绪或是空空洞洞,窗外的天空还是很无奈,只有微风吹拂着那株三角梅时心情才觉得舒坦些。

  好友B在一个下午来看望我,看着我一脸的惊诧:你怎么弄成这等模样呢?落红本是无情物,你没有必要太伤感!

  我一愣,什么意思啊?

  不由自主地,我倚到窗前,望着那株开始有些憔悴的三角梅,我的心似乎有点颤抖,不,我绝不会这样的,我的语气几乎斩钉截铁。


  青花笔筒

  那只青花笔筒。

  但不是我的珍藏。

  我将它随意置于案头,或者是柜台上,全然没有视若珍惜的袒护。它必定无怨无恨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继续慢无休止的打坐。有时候它安静得让我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它见素抱朴的修为真的高深莫测,令所有见者暗自惊叹不已。但这些它无从知道,也没有人愿意直言相告。

  有一种青色的花纹涂抹在笔筒的表面,中间是一朵怒放的向日葵,对着寂寥的空间微笑着,两旁的伸展的叶子,团团圆圆,呈弧形散开。向日葵的根部堆积着一滩浓酽的颜色,倒三角形的一块,边缘渐薄渐淡,像是一片水中倒影。整个画面显得不堪精美,粗糙、质朴,似是信守拈来的涂鸦之作。如此,反而脱出雕琢的框架,尽显一片自然的丹青。

  它的壁厚积盈分,将它托在手中,就有了一份沉重。敞口处有两圈青色的细线,如铁环紧箍笔筒。它的另一侧有两个微细的青点,如鸟似蝶,与向日葵动静相映,是对图案的补充和点缀。有了这细致的补充和点缀,它的外像因此而诞生出许多鲜活生动,葵的馨香袅袅而溢。它就坐在那里,四寸高的身躯不算伟岸,但它的风度更像一个男人,一个成功的男子汉。

  那只青花笔筒,能够介入我的生活,我无法判断这是谁的幸与不幸。因为人与物的相逢本来就是纯粹的偶然,缘分浅的时候千年一面永无归日,缘分深的时候朝夕相守不舍百年。正是这样的渊薮,八年前我无意中瞥见了青花笔筒,在某个小山村的一家破窗棂上发现了它,仅以五十元钱的廉价我将它买了下来,从此如影随形,在这段时光中一直风雨相伴相濡以沫。

  它不太讲究的外表无时无刻不在展示着某种平静的亲切。但我没有因此而真正将它当作笔筒来使用。我总喜欢把像回形针、硬币之类的小东西随手丢进笔筒,偶尔也插几支笔,而笔多半已经报废。笔筒似乎变成了书桌上的垃圾箱,维持着书桌的整洁与干净,我想我是太蒙蔽它了。特别是我倦懒的时候,它往往被尘垢包围,一脸的邋遢。但只要用毛巾一擦,它的青花顿时又鲜亮如初。

  我忽然想起了里尔克的两行诗:“我从远方携来的物/奇特罕见,保持着自己的本色。”

  有通于瓷器的朋友告诉我,青花笔筒是清朝的产物,那么它的历史应该早已超过了我的生命。我无据判断它到底来自官窑还是民窑,但我想,几百年之前它从窑炉中走出来时肯定就是这个样子,而现在,过了一个八年之后,甚至在十个八年八百年八千年之后,它肯定还是这个样子。

  青花笔筒就是青花笔筒,就这么简单,不可思议。


  作者简介

  杨敏,生于1984年,山东潍坊人,毕业于南京大学中文系,文学硕士

  曾在《人民日报》《半月谈》《文汇报》《诗刊》《大众日报》《星星诗刊》

  《南方日报》《知音》《深圳特区报》等报刊发表散文、诗歌、小说作品多篇